飞快的在四周看了看,确定已经在车上了,谢韶这才一骨碌的翻身而起,接过了谢嫮手里的凉把子,展开擦了擦脸和手。
谢嫮大惊:“你是装醉的?”
谢韶对谢嫮眨了眨眼,说道:“咋呼什么?我们要不装醉,那帮人还不得灌死我们!”
“什么意思呀?难道爹也是装的?”
谢韶对谢嫮一晒,说道:“不装不成啊,官级低人在酒桌上那都不是人,喝死了谁管?”
谢嫮不知道酒桌上还有这规矩,知道谢韶没事了,自己也放了心,坐了下来,谢韶掀开车帘子深吸了一口气,说道:
“我今儿是第一次来定国公府,见识了。果真能进官场的都是老狐狸,从前我以为当官儿的都是老学究,没想到还有这些人,每天跟他们斗斗也挺好玩儿的。”
谢嫮对自家兄长这无斗不欢的性子还真是无语,合着您老人家上一辈子不入朝,是觉得朝中都是老学究不好玩儿吗?这可真没法儿,您上辈子那可是巨贾富商出身,跟朝廷可没占半点儿边!
“诶,对了,你知道沈大郎他娘什么时候死的?”
谢嫮一愣,没想到谢韶突然转了话锋,谢韶见谢嫮愣着,不禁又说道:“今儿沈大郎可是露脸!穿着一身素就去了寿宴,你是没瞧见定国公当时的脸色,恨不得冲上去咬死沈大郎似的。”
谢嫮听的也是心上一紧,想了想后,才说都:“好像听说是死了两年了。”
谢韶恍然:“哦,两年啊。那也确实在孝中,可这孝也不是他一个人守的,守孝期间办寿宴,定国公府挺奇怪的。”
谢嫮看了一眼谢韶,接话道:“本来也没有长辈给晚辈守孝的道理,沈家大夫人殁了两年,老太君才办的寿宴,也没什么,沈大公子是嫡子,给母亲守三年孝也是应当的,只是穿孝服出席寿宴确实有点……个性。”
在脑中斟酌了一番用词,谢嫮是肯定不敢对主子的行为批判的,想了半天,也只想出了‘个性’两个字来。
平日里倒没怎见日日穿孝服,偏他奶奶做寿穿,也忒……只能说,主子心是海底针,凡夫俗子不懂!
真不懂!
寿宴回来后两天,府里倒没什么事儿,花意的性子比较活泼,平日里喜欢在府里走动,谢嫮也懒得约束她,只让她别犯了忌讳,给人抓着就成,其他也就随她去溜达了。
别看这丫头成日里不干活儿,可每天也能给谢嫮带回不少消息来。
“三姑娘的琴师今儿入府,都没喝完一杯茶,就给三姑娘喊去了琴室,也不知这么急了干什么。”
谢嫮正坐在镜子前往脸上涂滋润的香花膏子,听花意这么说了,也顿了顿动作,问道:“什么琴师?三姑娘什么时候对琴感兴趣了?”
花意想了想,回道:“也就这几天吧。我跟翠园的阿秋打听过,阿秋也不知道她们姑娘是怎么回事,突然就想学琴,火急火燎的让大夫人去请的。”
这个谢衡,在搞什么?难道是听说了她请了舞师回来学舞蹈,她就要请琴师回来学琴?犯不上跟她这样较劲儿吧。
谢嫮点点头:“行了,你下去吧。跟竹情要五钱赏,平日里多在府中走动走动,找人玩玩儿,要交朋友就回来跟我说,明白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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