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过来的晨蓝一眼看到被乱剑砍死的冰蚕,精致的眉头轻轻一跳,随即别开眼去,静悄悄的站在另一方。
海渊一直傻傻呆呆的坐在冰蚕身边,晨蓝一出现他便像活了,狼狈的爬起身,靠近晨蓝:“小蓝……我不是故意杀了姑姑……”海渊说这些话,声音颤抖的厉害。
晨蓝看都不看他一眼,哼道:“你姑姑是谁我不知道,你怎么样也跟我无关。”
海渊显然没想到这个答案,顿时张口结舌,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。
而最后一个活下来的元婴弟子,已经趁这个机会偷偷的溜走了。
蓬印天最是悠哉,抱着双臂靠在一棵大树上,双眸好奇的盯着狐王和那个赤裸少年,他有种感觉,强大的狐王遇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,那个年纪轻轻的少年,应当与狐王是同一类人。不仅仅因为他是修魔者,而是那股子太久远太古老的气息,让人无法忽视。
“为什么你还活着?”叫城阙的少年震惊而又喜悦的盯着狐王。
狐王表情有些怪异,皱纹反问:“谁说我死了?”
城阙一愣:“都说你死了!”
“……不知道。”狐王低语,“倒是我当你死了。”
城阙沉思一会,不大相信的问他:“你不会下过黄泉吧?”
狐王毫不犹豫的点头:“没错,看到不少熟人魂飞魄散,收集了不少幽冥妖火。”
城阙立刻大叫:“原来如此!那小丫头的妖火是我的!原来是你送给她的。”
“为什么你没死?”狐王反过来问。
城阙长叹:“说来话长,多亏我本就无形无物,机缘巧合逃过一劫,只可惜不得不修魔。之后我一个人在这大荒看来看去,觉得没啥意思,就睡了一觉。真不巧醒来就遇到老熟人,而且还是活的,桀桀桀桀,真不错。”
“……”狐王再度皱眉,显然对这怪笑很不满,以前他熟识的城阙不是这个样子,亦如他的名字,城阙很沉稳冷静。如今修魔,模样变嫩了,性子也变了。幸而那股气息不会变,狐王心里长叹,冥冥之中似有定数,以为早死的朋友不但活着,还让他们这样巧合的重逢了。
城阙又指着蓬瑶问他:“你是来救她?”
狐王点头。
城阙困惑,却没多问。他跟这骚狐狸不同,骚狐狸是妖兽,而他从来就很另类,不能称之为兽,亦不是单纯的妖,他是一道影子,魑也。多年以前也曾认识一群朋友,其中包括骚狐狸,如今还在世的有几人?碰到一个也算不错了。城阙又桀桀笑了起来,血雾散开,他大咧咧的站在草地上转圈圈。
狐王无视他,走向蓬瑶。路过冰蚕的尸体时,一挥手,狐火瞬间将之燃烧成灰。海渊呆了一下,愤怒的冲过来。
狐王再次扬手,晨蓝出言道:“前辈手下留情,请饶他一命。”
狐王收手,站在哭泣的蓬瑶面前:“你为什么没有吸收冰蚕的元婴?”
这突兀的问题让周围死寂一片,蓬瑶擦擦眼泪,迷茫的望着狐王:“什么?”
灵安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都巴巴的等着狐王重复话题。
狐王挑眉,隐隐有些怒气:“冰蚕既然对你夺舍,元婴入体乃是大好时机,你为何不趁机吞噬掉她的修为?你既然有本事将她反噬回来,就有本事吞掉她。你知道这是多好的机会?你吞掉她,最不济也能快速结成元婴修为。”
蓬瑶傻眼,这个问题,在她脑子里压根没有出现过。
灵安阳倒吸一口气,反问:“前辈,这么说冰蚕抓走师妹是为了夺舍?而且你早就猜到了?”
狐王淡淡看他一眼,肯定的点头:“用脚趾头都能想到。”
“……”灵安阳很生气,想起这些日子狐王慢条斯理的找师妹,一点没有心急的模样,敢情是早在预料之中。而且还指望师妹借此机会反咬敌人一口,全胜而归。
“她除了这副身体让人觊觎,暂时没有半点长处。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既然有人怀疑了她,便有人会想到占有她,利用她,不择手段。不过不用担心,想啃掉铁板,可要小心自己的牙齿。”狐王难得笑得嚣张起来,城阙乐颠颠的跑过来怪笑道:“桀桀桀桀,骚狐狸,你似乎有重要事情在忙?”
狐王点头:“百年内任务繁重。”
“桀桀桀桀,我无聊,我跟你走。我睡了太久,已经不知道这大荒变成啥样了。”城阙轻描淡写的说出写话,其他人脸色大寒。
一群老鼠带着一只凶恶的野猫上路,能安心吗?
灵安阳很想立刻反对,却不敢得罪他,飞快的甩给城阙一件衣裳:“您老还是先遮遮吧。”
城阙爽快的穿上衣服,“小家伙还挺上道啊,这小美人咋还在哭啊,我不是没吃你吗?这胆量也忒小了。今天你运气好逃过一劫,以后遇到别的修魔者可怎么着?”
蓬瑶垂下头,其实已经没哭了,只是泪水没干而已。她对城阙只有恐惧,没有厌恶。一来和城阙本就陌路,二来算是他们倒霉闯进了城阙的地盘。三来她看到城阙吃修仙者很害怕很害怕,就像看到猫吃老鼠也很恶心,但她不会觉得吃老鼠的猫该死,因为老鼠本就是猫的食物。亦如吃猪肉的人类并不该死,猪肉是人类的食物。或许这么想并不是对的,很多事物却是早就深入人心的,根深蒂固。大千世界,一物降一物。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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