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刀割心是什么感觉, 此时此刻, 滕闫彻彻底底的感受到了,她咬着唇,垂下了头,长发挡住了脆弱泛红的双眼。
夏翎盈使劲捏了一把美人的脸颊, “别乱说。”
美人嘟着嘴扭头看萧莫言, 萧莫言连忙把美人接了过去抱,忍不住埋怨:“你说孩子干什么?我们美人说的可都是实话。”
不得不说,随着年龄的增长,美人是越来越像萧莫言了,不管是从性格还是补刀的功力, 这让夏翎盈多少有些头疼, 如果是是完全的和萧莫言一样还好,毕竟是有了这么多年的经验知道如何应对。美人偏偏还自己开辟了卖萌神功, 能够用那种充满天真浪漫的语气说出让人心碎的话, 这能力, 怕是打娘胎里自带的, 让人恨也不是疼也不是。
萧莫言看着滕闫叹了口气:“行了, 你也别难过了, 阿丹的性子你不知道吗?她疼你宝贝你跟什么似的,人家就不能耍点小性子么?这不都回来了吗,慢慢来吧。”
她怀里的美人笑的门牙都露出来了, 学话:“慢慢来吧, 蛋蛋阿姨最爱美人了。”
“你给我老实点。”萧莫言也忍不住了, 瞪美人,屁大点的孩子知道争风吃醋了。阿丹就那么好?张口闭口蛋蛋阿姨的,把她这个亲娘摆在什么位置上了?
滕闫抬起了头,淡淡的说:“我知道她。”
滕闫怎么会不明白阿丹。她这次回来之前已经做过了最坏的打算,毕竟没有一句承诺甚至没有一句温馨话就这么离开,无论面对什么她都会坦然接受。阿丹刚才的眼神是不会错的,她对自己的确还有爱。确定这一点,还有什么不满的吧?不过是时日的关系,滕闫有这个自信也确信阿丹一定是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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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是滕闫的突然回来,谁都没料想阿丹会用这样一副态度对待滕闫。
俩人的关系缓和是缓和了,阿丹还会笑呵呵的和滕闫开玩笑,像是朋友一般聊天,但俩人之间就好像是有一道看不到的隔阂横在那里,无论滕闫怎么努力都跨不进去,梗的浑身难受。
夏翎盈是有点着急,有心想要帮忙和解,毕竟这幸福来得得之不易,为什么还要因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小别扭而痛苦难受。萧莫言则不是,她巴不得看好戏,这风水轮流转,好不容易等到她的人虐滕闫了,为什么就这么算了?而且爱情的神圣之处不就在于折腾么?年轻的时候不折腾,难不成要等岁数大了精力跟不上再得瑟?
但出乎萧莫言预料的,阿丹这折腾的时间持续的似乎有些长,经历了三个月,她对滕闫都是那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。虽然在工作上,萧莫言对阿丹再温和,俩人也存在上下级的关系,但在生活上,萧莫言是个会看人的人,阿丹就是典型的那种平日里温和,但绝对有自己的小性子和小脾气在,除非她们俩人自己解开这个疙瘩,不然阿丹是怎么都不会过去这一关的。
晴朗的一日,阿丹来找萧莫言请假了,说是要回家。
萧莫言诧异的看着她,“回家?”不是吧,她不会就想这么凶残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?
阿丹看起来没什么精神,“我家大白去世了,我得回去看看。”
“你别着急,这是怎么了,这么突然?”经历了徐奶的离别,萧莫言明白也懂得家里有人去世是多么的痛苦。
阿丹看起来情绪的确不大好,她摇了摇头说:“估计上了岁数吧,也不怎么吃饭,妹妹给我电话说昨天刚不行的。”
“票买好了么,需要我帮你么?”
“我准备做火车回去,然后再转汽车,经过家里还得转驴车。”
“是不是太慢了?这家里人是不是等着你回去再出殡呢?要不我给你配一个司机开车回去吧。”
萧莫言善解人意的说,这么长时间,她早把阿丹当做萧家的一员。阿丹抬头看着她,诧异的问:“出殡?不用啊,我妹妹和妈妈昨天在后院直接挖了一个坑埋了。”
萧莫言愣了一下:“不会太草率么?”虽然知道阿丹家在农村,可就这么在后院挖坑入土,是不是有点太轻率了?
阿丹看着萧莫言呲牙笑了:“萧总,大白,我家看院子的狗,你想什么呢?”
“……”
萧莫言沉默了半响,面无表情的看着阿丹,可以啊,跟她这么久会耍人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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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丹就这么匆忙的回去给大白办理“后事”去了,走之前匆忙,她特意告诉萧总别忘了跟大家都说一声。
萧莫言表面上点头应了,心里却留了一手,谁都没告诉,就连夏翎盈都守口如瓶,一个字都没说。
等滕闫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找人时,萧总正在悠闲的喝下午茶。不得不说,对于萧总的形容,就只能用妖娆了。这么久了,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了,可人家的身材依然保持的那么好。她依旧热爱蔻丹的指甲,涂着艳色勾人的唇,一身黑色的长裙裹着傲人的身材,她就那么靠在藤椅上,雪白修长的腿显露无疑,就连那蹬在高跟鞋里的脚都如羊脂一般光滑惹人怜爱,微风吹乱她额头的一缕长发。萧莫言不经意的勾一下长发,风姿卓越,甩当红的小明星几条街绰绰有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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