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肆业父子一听谈诗学有事,第一反应就是汪可淑和谈国辉着两人:“你们是不是也对小学做了什么?”
谈国辉慌得跳了下:“没、我什么都没做啊,我、我……”他虽然不疼谈诗学,对她只有利用,可也因为利用,他其实对谈诗学不是最差的,供她吃喝到如今上大学,其实最欺负谈诗学的,反而是谈诗宜,他和汪可淑只是放任而已。
但再怎么欺负,也都是身体上的,他又不懂什么法术,哪会让她魂魄不全,还伤她神智的?
叶肆业父子似乎也想到这一点,然后,他们再次同时地,将目光移向了呆坐一旁的朱健淳,故事讲完后,他就陷入了某种说不出地魔障里,呆呆木木的。
仇钺没去管他们,他只将那两个盒子打开,手指在里头的水晶珠子上一抹,四个水晶珠子就全变成了眼珠子,或许说,原本就是眼珠子,只是恢复了原状而已。
猫猫往仇钺身上躲,只偷偷留一只眼睛好奇地往外瞅,心里还有点发毛,她碰过那眼珠子的,还拿起来看过,现在觉得手有点不对劲,怪怪的,渗渗的,很想去洗个手,抹掉清洁洗手液。
她将那只手在仇钺身上擦了擦。
仇钺任由着猫猫的小动作,他对在场的人道:“小学欠缺的魂,就在这四个眼珠子里,要让魂出来,就得将这眼珠子还回去。”
他对汪可淑和谈诗宜道:“就是说,我可以把眼珠子给你们装回去。”
霜打般的母女俩精神振奋了点:“你是说,我们可以看见了?”
虽然现在形势对她们很不利,可要是能看见,如果有机会能跑,也不至于摸瞎呀,而且,能拥有光明,谁愿意一直在黑暗中。
她们迫不及待地辨着声音的方向朝仇钺点头,与此同时,呆呆愣愣的朱健淳也有了一丝反应。
仇钺道:“我得提醒你们,这眼球接受了怨恨与恐惧的情绪,若戴回去,以后免不了夜夜梦魇。”
梦魇不就是做噩梦吗?
对真正噩梦并不了解的众人,都觉得这惩罚是不是太轻了?还不如让她们在黑暗中一辈子。
叶枢不服地说:“是不是太便宜她们了?”
谈诗宜一听,喘着气大声反击:“就算我爸妈有错,那我呢,我知道什么?你们觉得,我爸妈害了谈诗学爸妈,还欺负谈诗学,罪有应得罪该万死,可我呢,对我来说,谈诗学不是我亲姐妹,那她就是爸爸或妈妈背叛对方、背叛我的证据,我凭什么对她好,我又凭什么承受我爸妈的罪过?”
她喊到最后忍不住地也哭了起来。
她是心疼自己的妈妈,可被娇养长大的她,依然无法接受这一切,更无法接受自己永远都看不到。
她是无辜的,她什么都不知道,她有什么错?
谈诗宜的话似乎有点道理,叶枢却冷笑地反驳:“是,在你看来,谈诗学是你生活不完美的罪证,所以你欺负她,那在我们看来,你欺负了我的外甥女,我也可以欺负你!”他阴狠地盯着她,“很公平,不是吗?”
“不是,不是这样的……”谈诗宜根本听不进什么道理,崩溃地在那哭。
这样一个不过二十左右的小姑娘,换做平时这样哭定然让人同情,可叶肆业和叶枢只觉得她越痛苦越好,受怒意影响,他们甚至想这事发现得太早,应该让朱健淳整治够了这些人渣再说。
仇钺看出他们的想法,觉得人类真是一种悲哀的物种,他淡淡地道:“这眼睛,是谈诗学挖出来的,眼睛不还回去,这业障就得由谈诗学来承担,她一辈子就这样了,是你们要的?”
“是啊,你们该庆幸这事发现得早,不然啊,我估计这姑娘,可不是痴傻那么简单。”小华说着,看了谈诗学裤兜上的小娃娃一眼,前因后果他来得晚不清楚,却因为这小娃娃,知道了点别的事。
叶肆业和叶枢一惊,也转了想法:“那,那还是还回去吧。”
反正他们有的是办法再整治这一家三口,有什么业障的,让他们大人来承受就好,小学这孩子已经够苦的了。
仇钺再问谈诗宜和汪可淑:“你们确定接受这眼珠了?”
母女俩哭着点头。
“谈诗宜,如你所说,你父母的事你不知道,那些事也不是你做的,但你欺凌姐妹欺凌同学是事实,也同样是一笔账,这眼睛没了,你以后多做善事,抵消了这些罪过,今后虽不能大富大贵,但也能平安顺遂,你还依然要选这对眼睛吗?”
这一刻的仇钺,像一个高大无边的法官,做着公平公正的审判,也是他给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最后一次机会。
其实就是看她有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,能不能改,要是能,虽看不见,但后半辈子不会太糟,可要是不能的话……
谈诗宜并没有把握到这次机会,她认为自己不过是维护自己的权利,驱赶根本不是她妹妹的妹妹,给不如自己心意的同学一点教训有什么错,错的难道不是那些人吗,她所做的事情根本没有严重到,要用眼睛去弥补。
“我要眼睛!”她坚定地说。
“好。”仇钺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,也不再多话,将总共四颗眼珠子交给谈诗学,在谈诗学的后背重重一点,谈诗学忽然一震,然后就拿着眼珠子朝谈诗宜和汪可淑走去,目光依然呆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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